除了好吃，其他的这盆鱼并不在乎！

    嫩子鱼“烤”江草的味道本版图片均为徐晖铭 摄

    一声“罪过罪过”之后，刘晓明的筷子飞快奔向了那洁白的鱼尾。

    我们简直太幸运了，10多斤重的大白鱼，肖家河鱼馆三四年都不曾捕捞到的鱼，被我们撞上了。

    其实，因为没有电话号码，驱车几十里到达昭山脚下肖家河鱼馆的时候，我们并不知道能够吃上什么鱼。嫩子鱼、刁子鱼还是白鱼、芝麻鱼？我们一概不知，想吃湘江最鲜美的鱼，我们只好参与这样一场味觉的冒险。

    野鱼肥肥

    寻味到昭山脚下

    长沙人太爱吃鱼了，尤其是吃着春天湘江水草长大的本地鱼。早几年，猴子石大桥一带就这样成长为长沙“直辖鱼都”。

    湘江为数不多的嫩子鱼、刁子鱼、鲫鱼也怕了这帮疯狂的吃春鱼客，它们远远地跑开了。这不，当我问起哪里鱼肉鲜美时，已故湘菜大师罗晓敏的俗家弟子刘晓明告诉我，昭山脚下的黄土塘，有一家渔民做的鱼实在太韵味了。

    一些台湾朋友来长沙，刘晓明就舍弃什么来凤鱼、烧烤鱼，直接拉别个到那车到山前没有路的地方。那里只有一条湘江在面前，背后一条麻石古道通往大唐昭山寺。

    肖老板见我们来，不好意思地说，今天冒得鱼。好吧，我们知道，这里的规矩就是那条木渔船打到什么鱼，我们就吃什么鱼。但刘晓明直接上船，肖老板讪讪地说，其实有一条十多斤的翘嘴巴白鱼。

    老肖把鱼从江中提起，杀鱼，猪血样颜色，江鱼就是不一样，鱼腹内没有黑膜。“总算不枉我们开车1个半小时到这里试味了”，一旁的徐晖铭连连举起相机。

    坐在河房，江边薄雾起，大白鱼杂青椒一炒就是一盘，已经有鱼卵若隐若现了。其他剁辣椒蒸鱼肉、鱼头鱼尾汤，让我不禁套用主席的话了，“才饮昭山泉，又呷湘江鱼”，长沙鱼味，此列上品。其实，老肖说，他家三代煮鱼只是自家吃，10年前才开这家小店，自产自销。

    一旁的好呷分子向女士也说，咯杂鱼就是原料好，做得新鲜，所以汤才这样韵味。

    离开时，江静树寒，我才真正理解了“牛肉怕酒，饭怕鱼”，我们真个是鱼醉饭饱。小渔村的黄土路路况不佳，我们因此并不饮酒。旁边还有姐妹河鱼馆等亮着灯火，但据说味道不如肖家。

    下一次，来这里，不晓得能呷到这么好的鱼不？希望湘江给老肖更多鱼的恩赐吧。

    嫩子鱼

    还是杨眼镜的好呷

    最初，我想吃小鱼，但翻遍长沙餐馆单，基本都是大鱼。

    一些大厨说，何解你就要找么子小杂鱼。但，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”，吃大鱼不若小鱼，在有些场合也是如此。

    我一再追问，好些鱼馆的老板就说，真要找，那就是在芙蓉南路的邵阳王记河鱼馆了。但我追踪发现，那家店已经搬到新姚路了，店里的王老板说，现在没有货，邵阳那边的小鱼子没得过来。这清煮杂鱼汤，要过半个月才能喝到。

    还是湘江边杨眼镜有门道，他告诉我，昨天收到两斤嫩子鱼。

    这是一道碳烧嫩子鱼，杨眼镜告诉我，将处理好的小鱼一条条油煎好，备用。再取小米椒、辣椒汁、姜丝、芹菜等做成汤汁，一起用炭火煨。金黄的嫩子鱼，味道甚至超过当年《美食冠军》称雄的杨眼镜“石锅青椒嫩子鱼”呢。

    旁边一桌客人正举杯对着一客欢呼“长沙欢迎你”，闻到此味，也要一份。但，杨眼镜告诉我，现在一天只能收到斤把货，没货，不卖。因为湘江上打小鱼的衡东人多半还在休息呢，这就让西长街上的鱼少了很多。

    总的来说，早春时分，在杨眼镜那里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能否呷到这样的小鱼子。在肖家河鱼馆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你能呷到湘江什么鱼？

    我喜欢这样的味觉冒险，因为，早春湘江的鱼正欢快地在水里悠游呢。